宋挽顾岩廷完整未删减版

时间:2021-10-19 10:47:17作者:乌苏来源:Z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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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挽顾岩廷完整未删减版

第1章

深夜,昏黄的烛火在灰白床帐上投射出两道的黑影。

发丝勾缠,细白软嫩的玉指被古铜色的大掌桎梏,色差极大,刺得人眼疼。

宋挽竭力咬唇,却还是控制不住泄出细微的啜泣。

似哭,似贪求更多。

耳边传来低哑的问询:哭什么,后悔?

宋家男丁被斩,女眷皆被充妓,今夜还是她不折手段求来的,哪有后悔的余地?

宋挽摇头,软软的说:疼。

她刻意示弱,试图博取同情,哪知那人偏要她疼,掐着她的脖子死死压在桌上。

老旧的桌腿发出脆弱不堪的吱呀声响,粉颊被粗糙的桌面磨得发疼,宋挽眼眶酸热,烛火却在这个时候摇摇晃晃跌到地上熄灭。

如同上天垂怜,将这黑暗赏她,做最后的遮羞布。

四更天,骤雨方歇。

宋挽好似被车撵碾过,却咬牙强撑,从地上摸了一件衣服披上,摸索着将烛火点燃。

昏黄的光晕瞬间铺满整个屋子,顾岩廷大剌剌的坐在床上,一身虬结的肌肉显露无遗,捏死宋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。

宋挽药下得重,顾岩廷眸底尚有欲念未消,黑沉沉的,如烧红的烙铁,只触及目光便觉得皮肉生疼。

喉咙发干,宋挽下意识的抓紧身上的衣服,好像这轻飘飘的布料能给她什么力量。

下一刻,顾岩廷嘲讽的声音响起:尚书府嫡小姐这是跟谁学的这下三滥的手段,看宋小姐这么熟练,不知我是宋小姐物色的第几个对象?

顾岩廷话里满是讥讽,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,准确无误的捅进宋挽心脏。

指甲嵌进掌心,宋挽平静的说:越王点名要我做他的宠姬,还有不到一个时辰,越王府的人就会来接我,到时我若一口咬定是顾大人故意跟越王抢人强要的我,顾大人只怕会说不清。

顾岩廷已经发现酒有问题,宋挽便也不演那虚情假意的戏,直接表明意图。

顾岩廷眼眸微眯,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血腥威压一点点铺染开来,宋挽后脊骨发凉,腿也跟着发软,却强撑着没有跪下去。

顾岩廷用眼神凌迟着宋挽,说:我可以杀了你。

他身上还残留着酣畅淋漓的汗珠,胸膛也有几处艳红的抓痕,说出来的话却仿佛至始至终都没有意乱情迷过。

宋挽一颗心鼓跳如擂,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。

顾岩廷在战场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,他如果真的想杀宋挽,在一开始发现有问题的时候就会动手。

宋挽壮着胆子,轻声问:大人舍得杀我吗?

顾岩廷的眸光瞬间变得冷锐无比,似亟待饮血的残月弯刀,眨眼间便能夺人性命。

宋挽真真切切感受到凛冽的杀意,腿一软,跪在地上。,颤着声说:贱奴失言,求大人恕罪?

顾岩廷抬起宋挽的下巴,盯着她的眉眼看了好一会儿,嗤笑道:连落红都没有,再好看的皮囊也只会脏了旁人的眼睛。?

话落,顾岩廷掐住宋挽的脖子,五指猛地用力!

第2章

宋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,但没有l红,也是真的。

宋挽脖子纤细,顾岩廷一掌握了大半,五指一收,宋挽立刻喘不过气来,不过他留了余地,没有直接拧断宋挽的脖子,宋挽艰难的解释:朝中有人与宋家结怨,买通负责看押的官吏对了用了非常之法,好让越王发怒,将我弄死,大人若是不信,大可派人去查。

就算是用了非常之法,没有l红,身子也不干净了。

顾岩廷正要加大力度了结宋挽的性命,宋挽齿间泄出一声痛苦的低吟。

呼吸不畅,她的脸憋得通红,还布着一层亮晶晶的细汗,像晨间染着露珠、颤巍巍绽放的牡丹,艳丽如妖魅。

掌下的颈动脉慌乱的鼓跳着,顾岩廷的心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,猛地松开宋挽,捡起地上的绯色肚兜擦了擦手,而后嫌恶的丢到地上。

顾岩廷问:如此不知羞耻送上门,宋大小姐所求为何?

宋挽瘫倒在地,听到这句话知道有转机,立刻跪好,急切的说:我的贴身婢女春秀被发落到郴州,她腹中有宋家最后的血脉,幼子无辜,若大人能出手相救,宋挽愿给大人当牛做马。

宋挽说完磕了个响头,方才没有点灯,她捡的是顾岩廷的外衫。

外衫是藏青色,棉麻材质,因今晚一番激烈的云雨变得皱巴巴的,然而宋挽娇小玲珑,外衫披在她身上依然很大,她一只手揪住衣领,脑袋贴着木板,只露出一小节细白的脖颈和半圈齿印。

齿印艳红,咬得极狠,差点流出血来。

顾岩廷舔了圈牙,心脏像是被轻柔的鸟羽扫过,泛起酥酥麻麻的痒,到底是舒爽多过恼怒。

不过,她不该大胆到算计他。

昏黄的烛火下,顾岩廷眼底一片阴翳,语气森寒的问:你当真想好了?

宋挽的身子伏得更低,视死如归的说:宋挽绝不后悔!

宋挽不知,便是她现在说后悔,顾岩廷也由不得她悔。

尚书府被抄家后,宋挽被发落到离瀚京千里的黎州。

去年冬天,戍守远峰郡的顾岩廷指挥一万守城兵马歼敌三万,名声大噪,此番路过黎州,是受召回京获封赏的。

顾岩廷本也急着赶路,为了避开越王的人,穿好衣服便叫上随行的亲兵赶路。

宋挽不会骑马,顾岩廷却不管那么多,直接拎小鸡似的把她拎到自己面前。

怕摔下去,宋挽伏身抱住马脖子,顾岩廷单手抓住马缰绳,宽厚的身子压下,沉沉的在宋挽耳边命令:抱稳了。

马鞭在马背上狠狠一抽,马便磕哒磕哒的向前奔驰。

日夜兼程整整三日,终于回到瀚京。

顾岩廷第一时间要进宫面圣,宋挽尚是戴罪之身,和那匹战马一起止步宫门外。

从晌午一直等到日落时分,顾岩廷才从宫里出来。

如血的残阳下,顾岩廷肩背挺阔,小山一样将宋挽笼在阴影中,一字一句的说:宋挽,你是我的了。

谢大人。

宋挽躬身。

曾经艳惊瀚京的尚书府嫡小姐,没了家,折了腰,连做人的尊严都被踩得粉碎。

第3章

宋挽病了。

那晚顾岩廷蛮横粗鲁,宋挽本就受了伤,又跟着顾岩廷没日没夜的赶路,离开皇宫没多远,两眼一黑便晕死过去。

再度醒来已经是三天后,头顶是墨色云烟床帐,有金丝绣的祥云,床则是上好黄花梨木做的,四个床柱皆有栩栩如生的麒麟雕花,为了逼真,每只麒麟的眼睛都用番国进贡的琉璃镶嵌。

宋挽的爹娘睡的便是这样的床。

宋挽幼时不知事,将一只麒麟的眼珠抠下来玩,被发现后跪了足足五日的祠堂,这张床最左边那根床柱上的麒麟恰好也少了一只眼睛。

宋挽一下子惊坐起来,身体还虚软着,起得太急,脑袋一阵晕眩,宋挽蹙眉摁住太阳穴,环顾四周,门窗、桌椅皆和她记忆中别无二致。

这是尚书府!

宋挽瞬间红了眼眶,掀开被子朝门外冲去。

爹、娘、哥哥,你们都还在,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对不对?

才绕过屏风,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,顾岩廷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大刀走进来。

他刚刚操练完,一身灰白的布衣被汗水浸湿,紧紧贴着胸膛,若隐若现的勾勒出硬实的肌肉形状。

宋挽如同被人当头打了一棒,僵在原地。

陛下竟是将尚书府赐给顾岩廷做了府邸。

顾岩廷扫了她一眼,目光在她莹白小巧的脚上多停留了一瞬,而后挑眉:脑子烧坏了?

记忆回笼,宋挽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痛如刀绞,眸底的光亮熄灭,缓缓垂下脑袋,哑着声回答:不知奴婢病了几日,给大人添麻烦了,请大人恕罪。

三日。顾岩廷回答,将那把大刀插进靠窗的架子里,那里原本是放书架的,宋父下朝后,最喜欢在那里看书写字,宋挽怕会情绪失控,没敢抬眼看,顾岩廷说,你若再晚醒一刻钟,就该在乱葬岗给那些孤魂野鬼作陪了。

顾岩廷的语气冷然,约莫是会说到做到,宋挽连忙说:我感觉已没什么大碍,大人有什么需要,尽管吩咐。

顾岩廷不说话,只看着宋挽。

他的目光极具威压和侵略性,宋挽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极力思索,片刻后试探着问:大人可要沐浴更衣,奴婢去帮大人准备热水。

顾岩廷淡淡应声:嗯。

宋挽松了口气,拎着裙摆落荒而逃。

顾岩廷的战功虽然是去年冬天就立下的,也还是要得了封赏,定下府邸以后才好遣人将家人接来,所以眼下偌大的尚书府,只有他和宋挽两个人住。

宋挽对尚书府很熟悉,很快找到厨房,然而看到这些锅灶和柴火,宋挽猛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。

她没生过火。

就算这两个月被充妓,宋挽大多数时候也都在赶路,只被官吏打骂挖苦,尚未干过什么粗活。

所以这个热水该怎么烧?

顾岩廷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宋挽送热水来,虽然知道宋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本事逃跑,还是决定到厨房看看,然而刚绕过饭厅,就看到厨房方向浓烟滚滚。

顾岩廷浓眉一皱,施展轻功赶到厨房,远远的便看见一个娇小的人影捧着一瓢水冲进火里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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