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夫人富倾天下免费全章-喻文墨顾以沉更新

时间:2021-05-07 13:30:03作者:四维来源:zzy

小说简介:热门好书《将军夫人富倾天下》是来自作者四维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,文中主角是喻文墨顾以沉,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、设置悬念、前后照应,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。小说结局究竟会如何发展,让我们一起来...

将军夫人富倾天下免费全章-喻文墨顾以沉更新

《将军夫人富倾天下》第11章 还有这种操作

不然?

从始至终,顾以沉的表情就只有平静,平静的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淡漠。说完,顾以沉没再看她一眼,而是走到了洞口边,将绳子的一端抛了下去:把绳子绑在腰上,我拉你上来。

这话显然是对着喻文墨说的。

希望没有落空,心下紧绷的弦微微一松,喻文墨释然的笑了,语气很是诚恳的感谢道:谢谢。正如对不起一样,这也是喻文墨身为一个特工,头一次开口说谢谢这个生涩的词汇。

然而,就在喻文墨手刚刚抓上绳子的时候,异变突生。

路媛现在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:她不能让喻文墨被救上去。既然顾以沉执意要救她……干脆,一不做二不休!

反正这里是深山老林,不会有人看见的。这么想着,路媛上前一步,猛地从背后推了顾以沉一把:既然你这么想救她,那干脆就跟她一起待在下面吧!

这是喻文墨在被砸的眼冒金星时,听到的路媛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当咯人的麻绳打在脸上,随之而来一道身影砸在她的身上,把她硬生生压趴下的时候,喻文墨就知道,玩完了。

这下子自己没能出去,还平白搭了一个人进来。

被压在地上的她,无语的望着洞顶的方圆天空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,总有种井底之蛙出不去的无奈。

最后,喻文墨长叹了一声,踟蹰着慢慢说了句:你……还好吗?很明显,她是对着砸在她身上的顾以沉说的。

好在顾以沉没有被砸晕,他微微撑起身来,见自己居然把文墨压在了身下,眸中微不可察的划过一丝窘迫,他起身,解下了腰上的麻绳:抱歉,是我考虑不周。他没想到路媛会把他推下去。

但无法否认,他低低道歉的声音真是,又苏又低沉又磁性,简直就是,啊……像极了爱情,啊不不不,是像极了初恋的美好才对。但可惜,听在喻文墨耳中丝毫没有诱惑力。

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,喻文墨起身,抬起头看过去,等顾以沉站起来,喻文墨这才发现,自己这是第一次好好观摩顾以沉的颜值。

作为特工,喻文墨有一次的任务目标是影视圈获得金奖的影帝,但扪心自问,眼前的顾以沉如果生在21世纪,影帝之名,他当之无愧。

一旦看过去,就再难移开眼了。高大而颀长的身材,简直接近黄金分割率0.618的完美比例,即使穿得只是一身毫不起眼、朴实无华的粗布衫,也仍然掩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的距离,与高贵冷漠的气质。

最为抓人眼球的,莫过于他的容颜了!喻文墨敢说,她活了这么多年,手上的人头比吃的饭都要多,很少见过有这般出挑面貌的男子。立如芝兰玉树,剑眉星目,俊而挺拔的鼻梁,薄唇微微一抿,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,清冷而温柔的禁欲。一切都诠释尽了Perfect这个词的含义。

她现在似乎能够理解,为什么路媛见到这个男人说话就有点激动了。毕竟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路媛也只是个二八芳华的小姑娘,遇见大帅哥激动是常事。

但是恕喻文墨直言……这真是一张过分好看的脸。古代的农家少年郎都这么好看的吗?

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饶是如此惊为天人的面容,喻文墨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。她是个有原则的人,不是自己的东西,不觊觎。

一只手却突然映入了眼帘,随之而来一道淡淡的声音:我扶你起来,手给我。

眼前的手,修长而又指骨分明,白得不像是庄稼汉里黝黑的手,倒像是一位从小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喻文墨就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眼,但碍于崴脚的现实,她还是伸手搭了上去,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。

但握上顾以沉手的那一刻,喻文墨敏锐的觉察到了,他手上虎口处的薄茧。喻文墨思忖着道了句:对不起,连累你了。

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。

虽然不太会笑的她,笑得很僵硬而且勉强,但至少眼底的歉意很是到位。

……顾以沉没有接话,一时间,洞内的空气有些凝滞。

喻文墨在怀着诚恳与愧疚道歉的同时,心里也在暗暗腹诽。因长期练习重剑而生的薄茧?难道……他练剑?

喻文墨心下突然有点没底了,直觉告诉她,看来这个顾以沉的来头也绝对不简单,那她现在就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岂不是很危险?

《特工生存法则》有曰:最好与未知的潜在危险,保持恰当的距离。

思及此,刚说完话的喻文墨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,拉开了自己与他的距离。就在她退后一步之时,机械声又一次突兀的响起:宿主明鉴,此人对宿主不会造成威胁,而且他与原主身世渊源不浅,宿主可以通过此人身上的线索,探寻原主身世。

突如其来的提醒,让喻文墨不由得嗤笑一声:怎么,不装死了?

不会造成威胁?还与原主颇有渊源?看顾以沉第一次见她的反应,他明显的压根就不认识原主好么。

502系统:……本机只是在待机中。

可顾以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喻文墨的小动作,而是抬头望向了上方的洞口,又一路绕圈摸了摸洞壁。

洞口大约七尺高,并不是不可翻越的,况且洞壁颇为陡峭,如果那块最突出的硬石足够坚硬的话,他十之八九可以借力打力跳上去。

预算好了这一切,顾以沉没有多话,将绳子递给了站在角落里的喻文墨。他的目光定定的看向她,以清明的眼,坚定的眼神,笃定而毋庸置疑的语气:我会带你出去的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喻文墨居然莫名有一种……海誓山盟、许下承诺的郑重感。

刚接过绳子,下一秒,顾以沉就脚尖轻点,一跃上了洞壁上的硬石,瞬间就跳到了半米高。衣袂翻转间,飘然若仙,就像入了画的轻功水上漂一样,好吧,虽然这里并没有水。

顾以沉的目光盯紧了洞口,踩着硬石的足尖蓄力一踢。根据力的作用是相互的,坚硬的石块,提供了足以让他跃身而起的弹力,他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借此跃出了洞口。

喻文墨抬眸,却被那抹白色的衣角遮了视线,等她缓过神来再看的时候,顾以沉已经跃出,这困了喻文墨整整半个时辰的猎洞。

看起来贼轻松、自然、轻而易举如探囊取物……原来还有这种操作的吗?

《将军夫人富倾天下》第12章 练家子

眨了眨眼,掩去满目愕然,文墨努力的回想起方才顾以沉的动作:踮脚跃身是轻功,借力打力是统筹,一气呵成的动作娴熟且行云流水。综上所述……我去,这绝对是个练家子。

喻文墨在被顾以沉用麻绳拉出洞口之后,只是礼貌的道了谢,然后安静乖巧的保持距离,你……

喻文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,比如谢谢之类的。

顾以沉却突然道:我习过武。

这一句话无厘头的四个字,使得喻文墨愣了一瞬,旋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却又不禁觉得这个人有些可爱,他这是在为方才作解释么?

她颔首:看出来了。

顾以沉的目光划过她微勾的唇角,微微失神片刻,便有些许不自然的划到了别处。像是在欲盖弥彰一样,他没再说话,收拾好麻绳,转身就离开了。

可等他往前走了几步,却察觉身后没有丝毫动静,回头,就看见喻文墨还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他挑眉:不走?

我……迟疑了片刻,喻文墨欲哭无泪,满脸写着无奈的说道,想走也走不了,我脚崴了。就在刚才,她被他砸到的时候。

说着,她还无声的指了指自己的左脚,只见那裤脚与草鞋之间,脚踝关节处的红肿格外的显眼。唉,暂且不谈这脚上的痛楚,最显眼的,应该是喻文墨脸上的疤痕才是。

顾以沉微微抿唇,沉吟半晌,又折返了回来,走到她的身前站定。喻文墨正想开口之际,却突然天旋地转——她被他横抱起来,而且,还是标准的公主抱。

手抚在了她的腰间,顾以沉却像是没有知觉似的,面上蛋定依旧不显分毫,他的语气半是毋庸置疑,半是踟蹰试探:我抱你回去。

相对于顾以沉第一次抱一个女孩子的拘谨,喻文墨倒显得落落大方,扑哧一声的笑了:你就不怕我赖上你,说你抱了我,和我有了肌肤之亲,就要对我负责么?

要知道,这村子里的男子见了原主可都是绕着走的,毕竟谁也不想和一个人人唾弃的石女沾亲带故。在他们的眼中,唯唯诺诺、胆小、说话细声细气的原主一无是处。

是了,连女人最基本的生育功能都没有,可不就是一无是处么?

502系统看不下去了:宿主,作为一个穿越者,要有点儿道德。调戏良家妇男是非常可耻的行为。

喻文墨眉头一挑:闭嘴。你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。

……回答喻文墨的,是顾以沉轻微的呼吸声,一路下了山,入眼便是阡陌纵横,土地平旷,不时有几间稀稀落落的屋舍,鸡犬相闻。

晃晃悠悠的躺在顾以沉的怀中,喻文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啊,乡村季风的空气就是清新,没有丝毫PM2.5的污染和独属于特工的血腥味儿。

诶,你当真不怕?

喻文墨也不管顾以沉回不回答了,自顾自的开玩笑道,放心,我开玩笑的,我再怎么样也是不会坑救命恩人的。

502系统:敢情她只是在占口头便宜。

不过,救命恩人,顾以沉么……喻文墨敛眸,纤长如鸦羽般的睫毛,遮住了她的眸色:502,一分钟,我要顾以沉的全部资料。

喻文墨说完就感觉那里有点不对劲儿,这不是霸道总裁的专属台词吗?她这儿可是穿越文诶。

收到。

喻文墨唇角勾起,这个系统总算还是有点儿用的。

502系统顿了顿,报告道:顾以沉,男,19岁,身份不详,家住安陵镇旁弹丸村,出生年月为天启十二年农历8月4号。

就这?

本机只有顾以沉在弹丸村的信息,其他信息,系统无能为力,须宿主自行查清。

这个系统真的有用?喻文墨突然有点想,收回自己方才说出口的话了,她沉吟片刻:能查到多少,全都给我。

收到。

唔。喻文墨阖上了眼睑,两年前的过往,就如同幻灯片一样浮现在眼前。

在这弹丸村,关于顾以沉的只也有寥寥数笔的身份来历。

——听闻这个人是在两年前被一位渔夫,在出海打渔的时候捡着的。渔夫为了救下他,迫不得已沉了跟随自己多年的渔船,这才得以把他拖上岸。

听人说,渔夫将他拖上岸的时候,他的手中死死地捏着一把长剑,指骨都已经被海水浸得发白了,却怎么也不肯松开。渔夫是用了好大力气,才一根根的掰开了他的手指,好不容易把剑给取下来的。

剑上刻有一个顾字,他又是沉船才救回来的,所以在他记忆全无的醒来之后,渔夫干脆就给他了一个名字:顾以沉。

好不容易救回来一条命,却因伤及后脑记忆全无。于是,失忆了的他得到了一个全新的身份,——顾以沉。

在这个偏僻的村庄,因为人人都自顾不暇养不起一个大活人,捡到顾以沉的渔夫本来是打算让他自生自灭的,却被酒鬼顾长卿花一车白菜给买下。

理由是刚好,他姓顾,这个捡来的身份不明的男子也姓顾,他们说不定是百年前一家子。自此,顾长卿逢人便道顾以沉是他顾家的一份子,是顾家两个孩子的大哥。

顾以沉,沉吟着、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的每一个字眼,为何越念越上口。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的确是很适合,眼前这位清风朗月般的少年郎呢。奇怪,喻文墨心底下纳闷儿,之前怎么没觉得顾以沉有那么好看呢?

思量间,喻文墨的睫毛颤了颤,缓缓的睁开眼睑,微微一抬眼,便猝不及防的瞧见了一副美如画的卷面。

长长的睫毛垂落,遮住一双剑眸。修眉斜挑往上,飞出如惊鸿的一笔,如同一副陌上人如玉的绝美画卷。长发如墨,有几缕调皮的发丝垂落到额前,遮住了他的半边脸。

夕阳打落在他的侧脸,镀出一道金边,他的眼睛,就像是会说话一样。

喻文墨竟看得醉了。上帝啊,这侧颜,这五官,尤其是这眼睛,简直完美!也是,生了这样一副好皮囊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都是非常养眼的。他若是生在了21世纪,那定是妥妥的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啊。

喻文墨。看着喻文墨盯他盯了半天,顾以沉突然道。

嗯?喻文墨这才回过身来。

顾以沉斟酌着言辞道:俞氏,不是你的亲生父母,对吗?

虽然是反问句,但却用的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肯定语气,喻文墨觉得顾以沉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。她只是淡淡的道:这重要吗?除了他们,还会有谁自称是我父母呢?语气颇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。

……顾以沉没有说话,只是抱着她,亦步亦趋的慢慢走着,他有意无意的放缓了脚步,也许是路太长,又或者是,他希望回家的路可以再长一点儿。

但这世间,没有走不完的路。

走到了村口,顾以沉轻轻的将她放下,动作轻的似乎是怕磕到了她。

尔后,他利落的撕下一片衣角,从身旁的草地上拔了一株草药,放在手中一捏,草药就碎了。他将草药沫在衣角上抹匀,然后蹲下身,简单的给喻文墨作好了护理工作。

这是……?喻文墨看得有点懵。

草药。顾以沉头也没抬的回答道,剩下的路,你得自己走,我还要回去打猎,只能送你到这里。

他本就是去山上打猎,在山里遇到掉进自己设下猎洞的喻文墨,救她,是他的责任感使然,能一路送她到这里已是难得。

更何况,深山老林人烟稀少,他尚可以抱着她走过,但现在站在村口,他必须把她放下去,不然被人瞧见了,有损姑娘家清誉。

涂完草药后,喻文墨顿时感觉脚踝上清清凉凉的,舒服多了。

待她起身,顾以沉便道:你……就不想问我,为什么俞氏把你带走时我没有阻拦么?

对于这个突如其来问题,喻文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,她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波澜:问这个,有意义吗?

出人意料的,顾以沉没有急于解释什么,也没有试图澄清什么,而是凝望着她数秒钟。被盯的浑身都不大舒服,末了,喻文墨又补充道,比起这个,我更好奇那三两银子,你们是不是不要了?

蓦地,顾以沉轻轻的抬手,细心的为她捻去发间的杂草,温柔的、轻轻的,说出的话像是不经意间,却又给人感觉很是正经:其实,你猎的那些,三两银子早就可以还清了。

《将军夫人富倾天下》第13章 你不丑

他说得坦然,不带一丝刻意与奉承。

……哈?你是认真的吗?喻文墨没有只当顾以沉在变相的安慰她,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朝代的行情市价,但是看顾以清信誓旦旦的说远远不够,她那个时候居然还真的相信了!

嗯,刚才……顾以沉轻轻颔首,撩起了她的刘海,看着喻文墨脸上长至下颔的疤痕,其实刚才路媛只是胡说,你不丑,很好看。

这句突如其来的你不丑,让喻文墨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。敢情顾以沉是因为路媛刚才那些打击人的话,会戳到她心坎里去啊,方才路媛那些诋毁,喻文墨只当作耳旁风,左耳进右耳出,但是……这个男人心还真不是一般的细,居然还会在这种时候顾及她的感受。

说一句实在话,这个朝代的审美观喻文墨也不大懂,原身长得到底是丑是美她也不好断定,但起码有一点是可以笃定的……

光我额头上的疤,就足以毁容了。

喻文墨一边微笑着一边说着,可这在顾以沉的眼里看来,却是故作轻松的强颜欢笑。

凝眸,注视着她面容上的伤疤,仿佛一副画作上唯一的败笔,顾以沉抿唇,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,塞到了她的手中:村口郎中开的医馆并没有多少药材,出村向西北走三里,安陵镇的十里长亭街,有一家药堂,你可以去那里看看。

喻文墨一低头,定睛一看,发现顾以沉塞给她的竟是半锭碎银。他这是……给她钱让她去医馆买药,避免额头上留疤?

喻文墨刚欲开口询问,可是一抬头却发现,他早已背上篓筐,与她擦身而过,向着深山的方向再次折返回去。

刚要脱口的话语,就这样如鲠在喉的卡在了喉中,喻文墨就这样眼睁睁的,目送着顾以沉的背影,慢慢的在夕阳下化为一个点,最后消失在视线中,再无迹可寻。

喻文墨敛眸看着手中的碎银,不知想到了什么,她握着碎银的手指渐渐的收紧、再收紧。

顾以沉,—— 一个跟她、跟原主都没什么交情的陌生人,都可以因为同情与善意,给她一些碎银。可是原主的父母呢?在知道原主是个石女之后,他们甚至连一顿饱饭都吝啬给予。

早饭说的好听是粥,粥里的米粒,掰着指头数都可以数的清楚。中餐不过几根野菜,还有那本该扔掉的白菜帮子随手一炒。晚膳?不好意思,除了偶尔大发善心,把吃剩下的、放了几天的馊馒头扔给原主以外,原主喻文墨基本上是没有晚饭可吃的。

一日三餐,餐餐都吃不饱,人吃的玩意儿连猪食都不如。

你个嫁不出去的废物,劈柴都不会,真不知道我养你这么大作什么!这是原主记忆中,听过次数最多的父母口中的抱怨。

似乎在这个时代,女子的价值与作用就只有繁衍后代,或者,嫁出去好给家里换点儿值钱的聘礼、彩礼之类的,除此之外在无其他。

但是……

女子真的就不可以自食其力、自给自足么?真的就只能依靠男人过活么?

喻文墨指骨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,微软的指甲微微嵌入手心。疼痛让她在此刻,无比清醒的意识到,自己现在所处的时代与环境。

时代的落后,性别的歧视,旁人的玩笑嘲讽与恶意中伤,还有那薄的如一层保鲜膜的亲情。

喻文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目光中的坚定与清明取代了最初的茫然与无措,她仔细的收好了顾以沉给的碎银,一瘸一拐的进了村口。

哪怕身处破产、负债累累的境地,也不可放弃东山再起的雄心。极品亲戚?嫁不出去的石女?样貌无盐?

身为组织榜内头号特工、接任务零失手的特工喻文墨表示,即使是现在这种坏到不能再坏的境地,她也绝对可以在这里,凭着自己的力量活得风生水起,翻云覆雨。

——迟早!

微低着头,任由凌乱的刘海,遮盖住自己眼眸中,那沉潜的锐意。自进村之后,一路走来,喻文墨就算微低着头,也能够敏锐的感觉到,不时有视线扫过自己的头顶,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
这些扫来的目光,或轻蔑,或讥嘲,或冷漠,或鄙夷。甚至有些村民,更是明目张胆的在经过文墨身边时,对着她指指点点、评头论足:

诶你瞧,这是不是之前被退了婚的那个路家小娘子啊?她不是都已经失踪两年了吗?听说好像还是被顾家那酒鬼给拖回来的呢,咋走个路都能遇着她,真实晦气!

该改口了,都已经被退婚了还叫啥路家小娘子,人路家的儿郎昨个儿就又定了一门亲事。——听说,还是员外家的千金呢,比起俞文墨这不能生的石女,不知道要好多少!

竟有此事?

那可不,员外家的千金现在估计正在路家喝着茶,议着亲呢!再说了,俞文墨失踪两年杳无音讯,谁知道她这两年怎么过来的,说不准,是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为生的呢……

议论声渐行渐远。

喻文墨微微垂下了眼睑,不知在思忖着什么,她微微敛了敛眸中的暗色。忍,必须忍,成大事者必能忍!

小墨,小墨。

一个身着一身花布衫,头发盘着的妇女,冲着她在招手。小墨?喻文墨挑了挑眉毛,这个称呼……是在叫她?

小墨可是又出去打猪草了?

那妇女冲着她微微一笑,倒了一杯茶水朝着她走过来,走近一看才发现,喻文墨的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,妇女吓了一跳,担忧道:没事吧,这是怎么了?

皮肤不算细腻的手指,轻轻的抚上了喻文墨的额头,轻柔的动作似乎是生怕弄疼了她。喻文墨深深的瞧了眼前的妇女一眼,轻轻地摇头:我没事。

小墨,你……!

听到喻文墨开口说话,妇人却瞬间红了眼眶,拿着茶碗的手都有些颤抖,她吸了一口气,哑声道:你终于、愿意和我说话了。

喻文墨:……她说个话没啥问题吧?

其实在原主记忆中,并不是没有温暖的。尽管所有的人都轻蔑、嘲笑、使唤原主,但总有一个人对她很是温柔,竭尽所能的帮助她、给她饭吃、给她水喝,在她被家人赶出去,下雨天去镇上买菜时,总会给她一把伞。

那个人,就是住在村口的冯纹。

听说她是个寡妇,丈夫刚成亲没多久就死了,膝下又无子,因为女子恪守妇道的礼制,不可再嫁。所以冯纹这么多年来,一直都是一个人,她对待原主,感觉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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